苏淑卿的题目就如灯谜一样挂在楼下。
对于这样故弄玄虚和附庸风雅的行为青衣十分不屑,她觉得这就是装,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装。
偏偏还就有很多男的趋之若鹜,这不,巡按大人已经跃跃欲试了。
很多人的目光也都聚集了过来。
“瞧啊赵兄,又有冤大头送银子。”
“啧啧,还是两个小白脸。”
“有钱。”
“确实,有二百两银子我能自在好一阵了。”
“瞧着吧,一会儿就该哭了。”
“说起来,这苏淑卿好像还没单独见过谁吧?”
“没!上回卢公子拿了一千两银子让她就陪个酒,这她都没答应。又拿了五千两银子要梳笼她,也没答应。”
“也不知道谁有缘分一亲芳泽。”
“反正你我兄弟是没戏。”
“这苏淑卿真有那么好看?”
“当然了,绝色,极品!偶尔会露上一面,喏,就在楼上那个台子上,也不说话,弹一曲就走。”
“兄台见过了?”
“当然见过,上个月初碰巧在这儿见了,要么你以为谁愿意花那么多银子买个机会?”
“可惜我无缘得见。”
“等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露面了……”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被这么多人当成傻子一样看,青衣表示非常不舒服。她实在想不通这和查案有什么关系。
老鸨指了指灯笼:“公子,咱们这题目是随时换的,今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题,您自己动手摘吧。”
“好啊。”江平抬手摘下,打开看时,发现是一个“栏”字。
栏。
老鸨立刻喊了出来:“公子大爷们,今儿这位公子爷摘得的是一个栏字!”
“哪个栏?”
“栅栏的栏!”
“这个题目可不好做啊!”
“确实!”
“公子爷,就请您以栏字为题作一首诗词吧。等您作好了,老身这里就送上去给苏姑娘。”
“没问题。”江平看了看身旁的青衣,附耳问:“你会写字吗?”
青衣直翻白眼:“怎么,你堂堂八府巡按字都就不会写的?”
“不是不会,是不能让别人轻易得到我的字迹,万一有人图谋不轨岂不是麻烦?”
好像有点道理。
青衣当然会写字,而且写得还不错。
于是,青衣执笔,江平口述,很快写了一首词出来。
书写的时候江平的声音很小,又仿佛一直在思索,所以围观的人知道这是出自江平,只不过是用了别人代笔。
至于究竟写的是什么,他们看不清也听不清。
青衣当然是最清楚的,此时看向江平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因为这首词,好特别……
“来吧,把这个送给苏姑娘。”江平卷起了纸张。
“好嘞!您稍等!”
大家都在翘首以待。
正常来说,这东西送出去很快就会有人出来喊:“请公子安坐听曲!”
每到这个时候,苏淑卿就会出现在楼上,隔着帘子弹一首曲子,大家也能跟着沾沾光。
嗯,二百两银子也就这么没了。
只是今天,似乎苏淑卿的动作有点慢呢。
“王兄,按说这会儿报信儿的应该来了,怎么会等那么久?”
“说不定是苏姑娘在洗澡。”
“有可能。”
“要是能看上一次她洗澡,嘿嘿。”
“兄台不妨想大胆一点。”
“噢?”
“一起洗。”
“哈哈……”
又是五六分钟过去了,终于报信的出现在楼上,高喊道:“苏姑娘请公子后院叙话!”
我去!
在场的人都傻了。
啥情况?
这特么是要见面?
老鸨身子一软,整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在内心咒骂道:“好你个小蹄子!怎么这就要跟人见面了么?”
但是她也没办法啊!打开门做生意,规矩是她们一起定的,不履行算什么?
羡慕!嫉妒!恨!
好多来逛青楼的男人甚至感觉心都碎了!
这特么到底写了个啥啊,这就能见面?
不服,不服!
黑幕,黑幕!
报信人正是苏淑卿的丫鬟碧环,只见她展开了手上的纸卷,高声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
无言谁会凭栏意。
这特么的是真的点题点到了一个栏字啊,而且这个词,真特么带劲儿!
服了,很多人都表示服了!
江平微笑了一下,心想柳永啊柳永,今儿个你算是给兄弟我帮了个大忙。那个谁,青衣贤弟,稍微等我一下,容我去会一会苏小姐,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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