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拢？”
白念看了看包间里面，坐在椅子上惊呆的赵一瑞，更是疑惑。
没来得及去里面询问赵一瑞，白念就被钟砚拉走了。
“我赶时间，去核桃胡同。”
火急火燎地离开，只留下赵一瑞坐在包间里，惊呆，直到一分钟才回神。
“嘶……”
他疯狂吸气，狠掐自己的大腿。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可是，疼啊！
“啊！”
惊讶过后的回神，是赵一瑞疯狂地傻笑，“成了！成了！成了！”
刚刚——
就在白念走出去后，钟砚就开口了。
“合同我看了，没问题，我刚刚接了一电话，赶时间，秒签吧！另外，这一千万，可以现在就打到我的账户上吗？”
钟砚边说，边签字。
两份合同，各执一份，钟砚将其中一份折叠放入口袋，将银行卡号交给赵一瑞，赵一瑞立马联系公司财务，给到卡号，只说了句：“打钱，一千万。”
某音财务部，到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派人通知蔡国荣。
办公室内，蔡国荣傲娇地掐着腰，疯狂大笑，“哈哈哈！赵一瑞他没让我失望！成了！国际版某音，必定大火！”
秘书在一旁提醒，“老板，打钱。”
蔡国荣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签字，同意汇款，之后欢呼雀跃。
电话里，蔡国荣笑道：“一瑞啊！回来之后，给你准备个庆功宴！届时，你把你这次的心得，和我们大家分享分享，让我们也多学学习。”
赵一瑞脸都绿了，“老板，还是算了吧！”
蔡国荣，“唉？你小子啥时候这么谦虚了？”
赵一瑞十分尴尬，“这么说吧老板，这个合同，是人家想签，在看完合同后，前后不到两分钟，就搞定了！”
蔡国荣，“……”
赵一瑞，“全程我就没说几个字。”
蔡国荣，“……”
赵一瑞，“连我自己都懵掉了！他好像真的是只在乎京剧，并不怎么在乎钱！”
蔡国荣，“……”
赵一瑞，“所以，老板，等我回去，饭可以吃，心得就算了吧。”
蔡国荣也是被这种从未有过的情况震慑，他愣了一会，随后倒吸凉气，终于想明白，“还是不差钱啊！”
另一边，奔驰里。
开车的白念问道：“钟砚，核桃胡同是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钟砚，“长昆路知道吧？前几年路东都是卖戏服的，后来主干道维护修缮，那些卖戏服的就挪到后面的胡同里了。”
十分钟后，两人驱车赶到，钟砚下车，走进胡同。
这条古色古香的胡同内，全是老建筑，碧瓦朱檐，丹楹刻桷。
白念眼前一亮，背后的长昆路骑车飞驰，高楼大厦，而走进胡同，好似进入桃花源，给人一种走进了错乱的古代空间感。
两人来到一家戏服店。
店不小，里面各种服饰、装饰，蟒袍、箭衣、斗篷、旗袍、铠甲、素褶、发簪、头饰，等等，种类繁多，应应有尽有。
钟砚踩着玄关走进去，里面，林天生坐在椅子上，额头青筋暴跳。
“师父。”
钟砚上前，林天生猛地起身，迎上来。
“怎么样？借，借到钱了吗？”
林天生眼神中充满无奈。
这次他来【衣绣】戏服店本是给师弟师妹们购买新行头的，结果他在这家店里见到自己喜和楼前代班主传给自己的那套凤冠女蟒戏服。
顺着林天生指着的方向看去，这套戏服被挂在玻璃展柜中，明码标价10万！
钟砚皱眉，上前辨认。
这套凤冠女蟒戏服是表演【贵妃醉酒】时所用，当年林天生的师父就是凭借此剧目此戏袍让一批又一批观众拍手叫绝。
玻璃展柜内，女蟒戏服、璀璨夺目的凤冠、线帘、一尘不染的白裙、片子、七星簪子、腰带、彩鞋，一应俱全。
不用问就知道是姜岩将林天生传赠给他的戏袍倒卖到了这里。
“可恨。”
这套戏服上面的刺绣，每一朵花都十分严密，花边绣工一丝不苟。
红色祥云的纹路繁而有序，疏密适当，金丝合缝，极具美感。
店里老板见有客人，上前殷勤介绍，“这套可是【贵妃醉酒】的戏服！你们看看这上面的刺绣，堪称上品！现在市面上可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了！”
“另外看看这上面的绣图，由凤凰和牡丹组成，寓意凤穿牡丹，这可是集祥瑞、美好、富贵于一体。”
林天生看不下去，心在滴血。
“这个姜岩！实在是过分！”
虽然他拿的出这十万块钱出来，将其买回去，但徒弟们的新行头怎么办？完整版【霸王别姬】怎么办？
这套凤冠女蟒是喜和楼的传代之宝，当初若非自己看走了眼，把它送给姜岩，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啪！”林天生恨恨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当初真眼瞎！”
钟砚叹息一口气，看着这套戏服被店老板当成“吉祥物”一般，又是富贵、又是美好地吹捧，他按奈不住了。
“老板，这套戏服我买下了。”
店老板赶忙脸上堆满笑容，“这位先生，您真有用眼光，这套……”
钟砚，“这套戏服是喜和楼上一任班主的戏袍，不用你多吹嘘。”
“帮我小心包装起来，另外，你们这里的戏服，按照我师父的要求，只管拿上来，钱我一起付。”
店老板十分尴尬。
而林天生在惊讶钟砚有这么多钱的同时，也站了起来，“不了！我就要这套戏袍，刷卡吧！”
钟砚瞬间明白林天生良苦用心，没有多说什么。
店老板点头哈腰，“这位先生，我的店可是方圆百米戏服头饰最齐全的店，其他地方可都没了！”
林天生仍旧坚持，这店老板死的心都有了。
20万的营业额，绝对不能放走。
但林天生坚持，店老板也只能饮恨。
将凤冠女蟒包装好，林天生带着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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