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哗啦一声带上,过一会,屋外响起了车子的引擎声。
韩非举着空杯子,对空气说:再干一杯。
车子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
这时候天色接近黎明。
冬阳驱车开到BEN的公寓门口,一个女仆从屋里走出来,恭敬的迎接BEN。
“真不错,还有专用女仆。”冬阳微笑调侃着。
BEN身子往前倾,定定的望着他,姿势暧昧。
“李冬阳,你就不怕我告诉组织你的去向?”
冬阳无所谓的说:“怕什么?你这种变态,想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切!”BEN不屑的冷哼。
“不过……”冬阳用手撑着下颔,眼睛望向很远的地方,他在思考,“我从研究所逃出来也有半年多了,瑞克真的没有发现到我吗?我总觉得不太正常啊,既然他能联系你,肯定就能通过你找到我。他在想什么呢?”
“这你不用担心,我入侵过他的大脑,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发现你。”
“瑞克很狡猾,你别太自信。”
BEN冷笑,“比起狡猾,谁能胜的过你?天才ZX?”
冬阳无辜的摊手。
“他这星期会来找我。”BEN说。
“又要杀人?”
“不然能做什么?”
冬阳想了一下,说:“我不是很明白,瑞克为何要开发那种抵挡我们脑波入侵的芯片,而且还植入到喜福的体内。”
“他怕死着呢,拿喜福当试验品吧,然后发现成功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直接炸了最安全。”
“那么,关于我们不能入侵韩非大脑的这件事,他知道多少?”
“他好像还不知道韩非的存在,起码我在他的大脑里没看见过。”
“那就好。你谨慎一些,别把他拖累进来。”冬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驱车离去。
BEN低低的对着他的车子骂了一句:FUCK你全家。
***
又到了午夜。
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晃荡在老旧的公寓楼前。
他对着空气做出敲门的动作。
“姐姐,开门。”
没有人回答他,可是他仿佛听见了有人在耳边说:“这么晚接客很贵的哟。”
“哼,我上次明明多给了一次钱。”
“你是故意的吧?进来吧。”碎花连衣裙轻轻的飘着。
“讨厌,姐姐你不要戳破我啦。”
BEN说着说着,蹲在地上,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干干的呜咽声从喉咙中开始一点一点挤出来,后来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哭不出来为止。
他擦干眼泪,将帽沿压的更低,打算去喝杯酒。
可是找谁呢?
他的身边还有谁呢?
除了喜福,谁在乎过他?
他无意识的晃荡在空荡的马路上,月光清冷,一道道阴翳在头顶晕开。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佛陀街。
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了,月亮隐进云层,清冷诡异。
他在莲花门口停下。
莲花的窗口透着微微光亮,证明里面是有人的。
BEN对自己说,“我根本就不是想来看他的,我只是经过这里,想买点冥钱与元宝烧给喜福而已。”
他敲了敲门,“韩非,你在吗?”
一会,室内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道阴影遮住了那人恬淡的容颜。
“你来了?”他平静的说了句,往门边闪过去,“进来吧。”
屋子里很冷,没有暖气,只点着一支蜡烛。
韩非为他倒了杯热茶,又回到裁衣台上,继续手中的活计:“请稍等,还有一点我就要完成了。”他随手示意了一下,“你随便坐。”
BEN沉默的坐下来,没有说话。
他第一次看见韩非工作,那双敏感的手指灵巧的在丝线中穿梭,锦绣丝缎,繁花万种妖娆。他从未看过这样绚烂的锦缎,这种华丽让他眯起了眼睛,心里涌起一种很奇妙的情感。
过一会,韩非拿起一把金剪刀,将丝线剪断。
“完工了。”他说。
“这也是鬼衣?”BEN好奇的探过来。
韩非安详的将一幅中国结缀在睡衣的开禁处,这种创意让整件服装都显得别致而吉祥。
是一件男款的睡袍。
“这是……”
“这是赵远为你订做的,你喜欢吗?试试。”韩非柔声说。
“……”
BEN怔忪了好久,突然弓下背,双手捂着脸点点头。喉咙干涩的感觉涌上来,堵住了所有语言。
“好。”
***
剥皮杀人案就这样悄声无息的结束了,据说杀人狂已经捉到,是一个中年男人。
韩非正在吃早餐,看见新闻后,便给冬阳打去电话。
“那人是谁?”他问。
“放心,他本来也是个杀人狂,我们只是让他多顶了几件案子而已。反正他已经是死罪了。”冬阳说,“韩非,这周末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出去走走,春天来了。”
“好。”
第二天,韩非早早就在约定的广场上等候。
天气很好,白云洗碧。
他看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五分钟。
冬阳打来电话,说路上堵车,可能会迟到很久。
韩非说:“你开车小心点,我会等你。”
他来到广场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一群小孩子喂食白鸽。
突然,一道阴影朝他靠近,遮住了他身旁的所有阳光。
西装革履的男人,面部冷峻刚毅,他摘下墨镜,伸出手,说:“你好,我是瑞克,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关于李冬阳与BEN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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