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的大火，是偶然，也是必然。
《不吐槽不开心》这档直播节目不算热门，但有章天爱和热芭两位小花,自带粉丝流量。
他在节目的表现，从一开始吐槽的幽默犀利，到后来唱歌时的深情款款。
两种形象统一在一个人身上，这种反差感，让他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一年正是许多网红起飞的一年，互联网打造无数的流量神话。
王南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而和其他网红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有一个积累的过程。
流量一夜间暴涨，此前在互联网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给大众一种神秘感，受到的关注度也更高。
王南此刻处在一个流量的高峰期，通过微薄的平台，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迅速扩张出去。
他预计的没错，很快就收到了章天爱的语音。
播放之前，还特意把音量调小。
“王南，你敢给我打两分，晚上不要回来了！”
章天爱早上接到经纪人电话，被告知上热搜的事情，也有公司在背后推波助澜。
帮她再加点热度，刷好评圈粉。
她放下电话后，没有开心，意外的忐忑不安。
这视频里还有王南，没有经过商量，单方面拿来炒作，对朋友会不会不太好？
没过多久，章天爱被无数粉丝艾特，看见又一条热点话题。
“震惊！王南给《王妃升职记》打下两分评价！他才是隐藏的黑粉？”
章天爱气的当场在床上乱蹬腿，把枕头当成王南，打了好几拳，又忍不住发微信骂他。
“那是我家，我是有房本的，凭什么不让我回去。”
王南很无语，不过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能和女生讲道理，所以干脆就不理会。
没事和她扯皮做什么呢？是游戏不好玩吗？
电脑里游戏下好了，他利用上班时间，打两个多小时游戏，枯燥又无味，终于等到李超飞的消息。
女团的成员已经到齐了，都在练习室里等着。
波澜文化签约了三个女艺人，或者也可以叫做练习生。
虽然她们压根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公司也没有办法提供像han国练习生一样的专业培训。
这个名叫“波波少女”的少女偶像团体，其实更像是全民直播时代下，和寒流女团形式相结合的一个奇葩产物。
她们没有上过电视节目，一直是以网络直播的形势，在向观众推介自己，居然还获得了成功，在直播圈小有名气。
王南来到练习室，波波少女的三位成员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左边一个黑长直少女叫杨美绮，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白色T恤加牛仔裤，很简单，很清新。
站右边的妹子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叫做杨美凌，一头挑染的金色卷发，妆容精致，比妹妹多了一丝成熟。
两个美少女站在一起，颜值加倍，王南忍不住多看几眼。
大的是妹妹，小的是姐姐…怎么反过来了…
如果不是打扮气质上的差异，熟人也分不清姐姐妹妹。
中间一个叫杨超月，在三个女生里年纪最小，圆润的小脸蛋，大眼睛。
再加上小熊图案的上衣，活脱脱是一个高中生的模样，标准的萝莉外形。
三个妹子恰好都姓杨，各有不同的气质和性格，当初在挑选的时候，也是花了一番功夫。
王南简单打量一圈，打好腹稿，清清嗓子，开口就问道：“你们不羞愧吗？”
杨美绮：“？？？”
杨美凌：“？？？”
杨超月：“……”
劈头盖脸的问话，把三个妹子砸懵了。
什么意思？
不应该先客气两句，走走套路吗？
老板怎么一上来就怼人？
“一直以来，你们是波澜文化最顶尖的三位艺人，我司流量top3。”
王南语气低沉：“因为我们公司只有你们三个艺人。”
“不过，”他说道这里忽然转折：“从今天开始，这一切都改变了，你们三个人被我超过去了！”
“我一个当老板的，现在成了公司顶流，坐拥万千粉丝，你们羞愧不羞愧？”
“王总。”
杨超月小声道：“其实我们也是您万千粉丝之一，我还给你刷数据了。”
“住口！”
王南一声断喝，吓得杨超月抖了一抖：“你作为我的粉丝，就要做点让我开心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还不努力为公司赚钱？”
杨超月有点委屈，小声辩解：“我每天都有认真工作的。”
杨美凌赶紧帮好姐妹说话：“是呀，超月是我们中人气最高的，微薄粉丝有二十多万呢。”
“不够。”
王南脸色稍缓，大手一挥：“这样你们就满足了吗？还远远不够！”
“从今天开始，公司会对你们进行全方位的打造，立志让波波少女成为国内一流的女团！”
“你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王南深谙当老板的窍门，就是要学会给员工画大饼，什么使命啊，愿景啊，甭管有没有，先砸上去再说。
这个时期，国内虽然有选秀综艺，但偶像团体没有成功的例子。
至于后来的团体选秀，什么produce101，在han国都还没有影子。
王南也不是单纯说空话，他要快人一步，已经做好后续的打算。
杨美绮闻言眼睛一亮，激动道：“王总，我们终于有通告了吗！”
“那倒没有。”
王南摆摆手：“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第一步，你们要去参加农药女神的选秀。”
“同时，《水星行记》这首歌曲会交给你们演唱，独此一家。”
“后续阶段，还有很多不亚于《水星行记》的优秀作品，足够让你们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水星行记》这种层次的作品，可遇而不可求，多少当红歌手都要动心。
对于她们一个八线女团，已经是天上掉馅饼。
至于王南许诺的其他作品，没有也无所谓。
“太好了！”
三个女孩互视一眼，杨美凌和杨美绮都满脸喜色，
只有杨超月，抿着嘴，眼光闪烁，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王南看她们欢天喜地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
瞧把孩子们给苦的，有首歌唱就开心成这样。
这是多没见过世面？
他拍拍手，示意大家集中下注意力，温声总结道：“姑娘们，好好工作，多多赚钱。”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只知道赚钱的人。”
“一种是赚不到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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