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
一个60多岁,背驼得厉害,坐在轮椅里的老人,在两个助手的帮助下,徐徐靠近卡埃尔迪夫站立的地方。
“要您出面帮忙清理门户,真是惭愧。”老人声音嘶哑,每说一句话都像气力用尽似的,但是他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衣着也十分体面,深绿色的呢料大衣上,别着一枚德意志金十字勋章。
那是他获有最高功勋的证明,弗莱舍尔?瓦尔特是联邦情报局的老局长,十多年前,他就见过卡埃尔迪夫,只不过那时他身体还很健朗,没有因中风而瘫痪。
而卡埃尔迪夫公爵,依旧是那样挺拔、俊美和优雅。在他的周围,那些古老繁复的黄金雕饰好像也焕发出了新的光彩。
瓦尔特回想着初次见到卡埃尔迪夫时的震撼,一个20出头的青年掌控着整个欧洲的黑市,要不是亲眼见到,他绝对无法相信,那样年轻的人竟是“教父”?拥有着庞大的地下情报机构和私人军队,至今,瓦尔特还有一种做梦似的恍惚感。
卡埃尔迪夫不仅是“教父”,还是公爵,这样高的地位使得瓦尔特要用敬语,对待这个比他的儿子还要年轻的男人。
“瓦尔特,很久不见了。”卡埃尔迪夫礼貌地伸出手,与他握手,并把录音笔交给老人的助手。
既然叛徒已死,这段录音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为了保密起见,他们会消除录音笔的内容。
“陆军部已经在测试您的镭射反导弹系统,他们对于这套系统的高精确度和灵活性非常赞赏,如果您愿意继续交易,政府将给您承诺,您会得到……任何您想要的东西。”
金钱、情报、高端人力资源支持,甚至与法律相悖的,军火贩运的“无障碍”通道,虽然奥地利与德国是卡埃尔迪夫家族的大本营,但是有些事情仍不能光明正大去做,例如军火交易、情报窃取、暗杀等等,倘若有政府的支持,卡埃尔迪夫会少很多麻烦。
可是卡埃尔迪夫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微侧着头,望着窗外。不知道他的视线注视着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瓦尔特轻轻咳嗽了一声。
“抱歉,局长先生。”卡埃尔迪夫转过头,望着瓦尔特,“我们的交易,只能到此为止。”
“公爵……?”
瓦尔特瞪大眼睛,不相信卡埃尔迪夫会拒绝这么好的条件。
“我只能给你最初的武器蓝图,我不希望在欧洲掀起新的军力战争,更何况这次……”卡埃尔迪夫沉吟着,“你让我的人,陷入了危险。”
这次交易,卡埃尔迪夫确实损失了好几个手下,可是以瓦尔特对公爵的认识,他绝不是一个因为手下丧命,就打退堂鼓的男人。
假若有必要的话,卡埃尔迪夫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人,他就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男人。
可是卡埃尔迪夫冰冷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瓦尔特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他觉得卡埃尔迪夫变了,那充满谜团的浅紫色眸子里,流动着某种温暖的感情,但是瓦尔特又不敢相信,这应该只是阳光太刺眼造成的错觉罢了。
多年的磨练与斗争,只会让年轻的公爵变得更加冷血。
“这件事就这样吧,瓦尔特,记住,你从未见过我。”带着淡淡的厌倦,卡埃尔迪夫说道。
身着英式西服,系着领带,英气逼人的梅西利尔推门走了进来。像是算准时间一般,垂手恭敬地站在门的一侧,等候着卡埃尔迪夫。
“等等……请您再考虑一下!”
瓦尔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卡埃尔迪夫已经撇下他,大步离开了。
AM9:30,法国里昂郊区,国际刑警组织野外射靶场。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风速也在理想状态,晏子殊站在射靶场的准备区内,眺望着远处白晃晃的沙丘。
超过2100百码的射击距离,对任何射手来说都是一个挑战,但晏子殊对自己的射击技术很有信心,他相信杀手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够做到。
晏子殊端起47.6英寸长、8.1公斤重的科赫PSG1狙击步枪,架到肩上,拇指熟练地弹开目镜盖子,对刚拿到手的枪械进行初次调校,第一发子弹的射程在320码。
从瞄准镜内看,十字瞄准线对上了320码外的木制人形靶,但是视场内却出现了偏向上方的月牙形暗影,这就说明扣下扳机后子弹会落在人形靶下方,也就是会射偏。
晏子殊闭上眼睛拿开枪,然后面颊紧紧压上枪托,稳定呼吸后再次睁开眼睛瞄准,这次出瞳位置准确,光线透过瞄准镜,全部进入瞳孔。
晏子殊是左撇子,可为了准确的测试结果他使用右手射击。
在调整了瞄准位置的同时,晏子殊还根据此刻的风速,心算出风力对子弹路径的影响。
在干扰射击结果的所有环境因素中,风力影响最大,因为它能对子弹的一侧施加压力,使它偏离预计的射击轨道,为了纠正这一偏差值,晏子殊需要调校高精度的瞄准镜。
风速每小时四英里,从3:00方向吹来,距离320码,全量修正。
喀嗒,轻微的声响,晏子殊凭手感转动一格风偏微调旋钮,然后拇指按下了机匣右侧的枪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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