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来见她, 却见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像个牛皮糖似得黏在她身上。
尤其是赵琲为了照顾那小子的矮萝卜身高还刻意蹲下身子,这样一来那小屁孩肉嘟嘟的脸蛋就美滋滋的蹭在了她的胸口。
江离昭微挑的凤眼一挑, 眸子中一阵寒光。
一个孩子,不过是仗着年纪小就肆意撒娇, 长大了不定得多讨嫌!
心里虽这样想着, 不过走到江睿面前, 他却已经换上了一副人见人爱的纯善少年模样。
江睿虽不像江绡江觅一样喜欢凑在江离昭面前, 但是他对这个见人便是几分笑, 还经常带着他玩的哥哥也有几分好感,见江离昭来了,他还乖乖的躲在赵琲怀里偷偷瞧了江离昭几眼。
江离昭与三叔打完招呼, 又对着赵琲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而后径直走向小江睿,一把把他从赵琲怀里拎了起来。
“瞧四哥给你带了什么来?”说着,江离昭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编的蚂蚱来, 那蚂蚱看着活灵活现,放地上一点还能蹦。
江睿只是一个孩子,童心满满,很快就被那蚂蚱吸引了注意力,也不追究江离昭把自己从嫂嫂怀里拎出来之事了。
江离昭又哄着他:“那边地方大, 睿哥儿去那边玩儿。”
江睿这回没再纠结, 直接松开了缠着赵琲的小手, 一蹦一跳的捉住那蚂蚱玩去了。
自觉比不上赵琲就算了, 偏还抵不过一只编蚂蚱的江闻音继续沉默。
终于把小屁孩哄走了, 江离昭才笑着对赵琲说:“听闻嫂嫂要搬去郡主府,不知郡主府可修缮好了?”
“原先我娘就请了人一直打扫,本也没什么需要弄的,只是我那几个嫂嫂疼我,怕我住不惯又让人重整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嫂嫂得过些日子才能住进去。”江离昭眨眨眼,“嫂嫂不知,这修葺亭台什么的定要抹朱红宝漆,但是那漆闻多了容易头昏脑涨,嫂嫂千金之体,还是过些日子再住进去,等那漆味散去再搬走也不迟。”
赵琲还没想到这茬,一时有些犹疑:“那要多久才能散尽?”
江离昭想也不想信口胡扯:“少说也得三个月,多了半年至一年都有可能。”
说罢江离昭冲着江闻音扬扬下巴:“三叔说是吧。”
众人都看向江闻音,他是西院的支柱,自江沉钺没了之后他俨然已经成了整个英武侯府的支柱,他是个极有才华之人,又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所以他说出口的话很难让人不信服。
江离昭是个聪明的,他能轻易揣摩人的心思,他知道江睿黏着赵琲,而三叔那般看着君子实则骨子里格外清冷孤傲的人并没有勒令儿子疏远等同于守寡的嫂嫂,也就是说三叔对嫂嫂并不讨厌,说不定还有一些隐晦的欣赏喜欢之意。
这样一来,三叔定然也会跟他一般不想嫂嫂走,既然拦不住她,只能能拖则拖,若是真能拖满一年更好,届时他的羽翼已经长出来,也有能力去争取一番。
江闻音果然如他所料,点头附和,只不过江闻音多看了江离昭一眼,那眼神瞧着平平淡淡,里面意义谁也不知。
赵琲一听要等这么久,一时小女儿心性上来,嘟了嘟嘴巴。
“大不了我不去院子里瞎逛便是。”
她平素瞧着美的似仙、娇的似妖,眼下这般嘟嘴,又可爱的让人想把她揉进怀里。
江离昭眸色深了深,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身边的小厮寻了过来,跑的满头是汗:“四公子,二夫人正寻您呢,她听说您回来了亲手给您炖了汤,说是你日夜读书身体受不住,特地给你补身体的。”
虽没有明说,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二夫人瞧着是个大方的,但是却是个只进不出的,她这是因为白日赵琲从她那得了几盆名贵的兰花而耿耿于怀呢,打定主意不让儿子亲近她。
不过不亲近她也是好事,她毕竟算是寡居一人。
赵琲笑笑,对江离昭说:“既然这样四公子还是快回去罢,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不过是一碗汤罢了,我还有好些话没说呢。况且我年轻力壮,正是身子骨康健的年纪,纵是夜夜秉烛夜读也不虚,哪里需要补。”江离昭在说他自己年轻的时候还瞧了江闻音一眼。
江闻音足足比江离昭大了十几岁,与这个侄儿比起来,他确实是有些大了。
江闻音只是拂拂衣袖:“年轻人血气未定,还是补一补为好。”
赵琲也说:“毕竟是二夫人的心意,有什么话过两日再说也是一样。”
江离昭再不好推辞,他眸子一转,看见江闻音还负手立在这里,他顿时有些酸,凭什么自己走了他还能留在这里。于是他决定走了也要拉上江闻音。
“三叔,我那里刚写了几篇文章,我瞧着您好似正巧得空,不若去帮侄儿掌掌眼?您是探花郎,文采斐然不说,见解自然也是一针见血。”
话已至此,江闻音若是不去倒显得他身为长辈不够爱护小辈。
一刻钟之后,江睿拎着被他玩掉了一条大腿的编蚂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时发现找不到爹爹和四哥哥了,于是他美滋滋的往赵琲怀里一扑,打算名正言顺的留在这里过夜。
不过江闻音到底记挂着儿子,入夜之后自江离昭的院子回来还不忘来接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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