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群蒙军当中,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忽然看见这个骑士,却露了惊惶之色,只张着嘴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南蛮子兵!”
终于有第二个人反应过来了,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环刀,就在同一时刻,一支箭矢也闪电般的飞来,随后就听的“铛”的一声巨响,这人就觉得手掌一阵麻木,那环刀既被打飞出去。
这突然的袭击,终于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哗啦一下,立刻就像炸了锅似的。
由于这些看马的兵士,围在这儿也只是喝酒嬉闹,兵器多挂在马鞍上面,这会儿还不赶紧的各自找马?
可吊诡的是,居中的那个壮汉与二十余个士兵,除了膛目结舌的看着宁远,就是面露惶恐之色,完全看不出想要抄家伙动手的样子。
倒是宁远因为需要活人给他赶马,所以并没有下杀手的打算。见着人群散开,便驱马上前,只将弓臂倒转过来,对着面前一个蒙军士兵的后背就挥了下去。
一声凄惨嚎叫传来,这个士兵扑倒在地不住的左右翻滚,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这桦木弓臂本就有三指之粗,加上宁远那惊人的臂力,就算他下手时还是注意了力度的控制,可这猛然抽下去,寻常人依然是难以承受。
就这样他策马自人群中冲杀一轮,左右开弓之下,当即就放倒了五人。随后调转马头继续回冲,却听的“啪”的一声弓弦震动,一直箭矢照着宁远的方向射去。
可惜准头却差了少说两三丈远。
神箭手是很少的,像宁远这种水平的更是找不出第二个。“啪”的一声,又是一支箭矢射出。这次却是宁远还击,快如流星的羽箭霎时间便飞到三十步开外,精准无误的击中了这人手中的弓臂。
崩开弓弦带动着弓臂,瞬间打在这个士兵的脸上,疼的他当场就滚倒在地嚎叫不止。
场面一时既混乱又诡异,剩下的七八个士兵各自跑到战马旁边,抽出长短不一的兵器,宁远却控马自后面追赶,每到一人面前,就是一弓打翻,很快地上就躺倒了将近十个人。
而中间还站着的二十几个人,见此情景非但没有任何行动,反而更显得畏畏缩缩的,好像他们就是局外人,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倒是站在中间那个最高大的汉子,不知怎的就如猛然惊醒了一般,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双臂不停的的挥舞着喊到:
“大家住手!快住手!不要打了....快住手!”
可眼下根本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满场的人喧马叫,一地的哀嚎连连,谁会注意他说什么?
宁远只管继续冲杀,说话间又打翻两人,还夺了一柄钩枪。只看的这个汉子越发的着急,连忙奔着宁远跑去,不住的挥舞双手,高声喊到
“不要打了!都住手!住手!~将军!将军!”
“将军?”
当这个词传入耳中之时,才总算是引起了宁远的主意,转眼望去,只见这个汉子已经跑到了跟前,扑通一下,竟跪了下来,抬头望着宁远喊道:
“将军!是我呀!”
“......你是?”
见这个汉子看起来像是这群蒙军的头目,却做出这种错乱的举动,总算也让宁远懵了一回圈。
“将军不记得我了吗?是我呀!”
这个汉子眼神中满是殷切,更让宁远摸不着头脑,你这吃错哪门子药?什么你呀我呀的?
此时场上还有几个蒙军士兵,已经各自找到了武器,正准备过来与宁远厮杀,却见自己的头领跪在这个南人士兵面前,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个月前我们曾交过手,将军难道都忘了?”
这个汉子见宁远没认出他,连忙便又开口提示,只这么一说宁远才回想起来,原来是那天夜里寻死觅活的那个汉子啊,见他这一脸的堆笑,便脱口说道:
“原来是你小子啊?”
“正是我啊!”
几个月之前,宁远突逢大变,仓促之间与移刺合交手,其实也没有心思注意他长什么样子。
到是移刺合遭遇这等惨败,却不可能忘记宁远的长相。不光是他,包括当天但凡参与了那场战斗的蒙军士兵,没有一个人能忘记,况且他的样貌又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这也就是为啥在当宁远突然出现时,他们这群人第一时间就将他认出,而且无一人上前动手的原因。
那一夜的经历,实在太可怕了,在他们的心中,面前的这个男子根本就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你叫啥名字来着?”
“小的名唤移刺合,在这绵谷县任上百户,敢问将军大名该如何称呼?”
“叫我宁远就可以了,这些马都归你管吗?”
“回宁大将军....这差使..正是归小的管。”
说起他在这儿管马,移刺合忽然间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此表现宁远也看在了眼里。
感情你小子上次战败回来,就被贬做了弼马温啊?可这么一寻思,宁远却忽然高兴起来,忍不住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果然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这小子现在做这弼马温,岂不事情就容易了?
说时迟那时快,宁大官人忽然就翻身下马,一把将移刺合扶了起来,对他说道:
“移刺合,既然你负责管马,那不如将这些马借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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