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宣帝对此彻查了张敞,虽然最终张敞没有获罪,但终身再也没有受到宣帝信任,加官进爵了。
还有在元狩三年,嗣侯董朝与城阳王的女儿私通,就被刑徒三年。
习妙音私会情郎之事,在寻常百姓家可能只会惩罚当事男女二人。
但是在对于习氏这样的大族来说,不啻于惊天霹雳,要是被政敌知道后,必然会以此做文章,四下攻讦,习氏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习氏一族树大招风,人红招妒。
荆州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习竺,以及他背后的习氏一族,稍有差错就会群起而上,将习氏拉下山巅,分而食之。
这件事不得不令习竺小心翼翼,但怕什么来什么。
习妙音与李季私会之时,习竺恰巧在前厅与一干书佐商量政事,哪知道府内一个不懂事的狗奴才大惊小怪的闯入前厅,竟不顾场合将习妙音的事情说了出去。
虽然前厅上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但人多口杂,难免会有人泄露出去。
习竺添为荆州从事,很清楚这些事情被人知道后的后果,他皱了皱了眉,将心中的顾虑说出来。
“自三弟习祯投靠刘备之后,镇南将军一直对我习氏一族不满,经常无故对我习氏一族发难。
现在又有蔡氏兄弟在旁煽风点火,成天在镇南将军旁搬弄我习氏是非。
如果这件事情被蔡氏和镇南将军知晓,借此攻讦,我习氏处境就不妙了。”
所以我必须杀了他,以除后患。”
习竺斩钉截铁道。
“不可。”突然一句反对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习竺听到反对声后,瞬间黑脸,原本在着府中就无人敢这样驳斥他,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让他觉得怒火中烧。
对着习夫人他不敢也舍不得发泄怒火,但是这个时候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顿觉大怒,厉喝一声:“是谁,给我进来。”
“父亲,是女儿我。”
一身材高挑的女子推门进屋,原来是习妙戈。
习妙戈听到下人禀报说母亲昏倒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恰巧在此时听到了父亲要杀了李季,就顾不得礼节,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出口反驳。
看到来人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后,习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妙戈,你说为父说的哪里不妥,难道你觉得为父手段太过血腥残忍了。”
“父亲,此事不妥。
如今府中到处在议论此事,此事已经传至全府上下,甚至很快就能传到府外。
父亲总不能把府内府外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杀掉吧。”
习妙戈进入屋内,先是向习竺和习夫人施了一礼,然后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反对的理由。
“啊,怎会如此,这群下人这么大胆,敢到处乱嚼舌根。”习夫人在一旁惊呼道。
自古以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尤其是这些令人感兴趣的花边新闻,传播速度更会快几分。
习竺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但还是示意习妙戈接着说下去。
习妙戈顿了顿,接着道:“所以首先要先止住府内的声音,如果还有人敢乱言,一律严处,防止流言蜚语过快向府外传播。”
“对,对,不能再让府内下人再传来传去了。”
习夫人在旁连声称是。
“不过悠悠之口难堵,这个只是权宜之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还会传出府门之外,要想解决这件事仍需有个万全之策。”
“妙戈,你有什么想法,说来与我二人听听。”
习竺听了习妙戈的一番分析后,不再固守己见,开始询问习妙戈的想法。
“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
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妙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习夫人没有明白习妙戈想表达什么,习竺也如此,夫妻二人都很不解的看向习妙戈,想听她的下文。
习妙戈这时却犹豫了,欲说还休。
“女儿,有什么想法你还是快说啊,说错了也没关系,莫要急死我和你父亲。”
习夫人看到习妙戈犹犹豫豫,在一边直催促。
习妙戈脸色黯淡了下去,还是开口说道:“父亲,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想堵住悠悠之口莫不如从根子上解决。”
“不如,不如···”
“不如·······”
习妙音犹犹豫豫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以,我不同意。”
习夫人一听到这个建议,连连摇头。”
“母亲,如今为止,别无他法了。”
“我不同意。”
习夫人坚决反对,不是很赞同这个主意。
“父亲,您意下如何。”
习妙戈略过母亲,看向父亲习竺。
习竺沉默了片刻,脸色也几番变化,最后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此事休提,明早我就杀了这个男人。”
不管习妙戈怎么劝说,习竺还是铁了心要杀了李季。
看来李季难逃一死了,
乱世人如草芥,斯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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