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都给我仔细一点,不管是老鼠洞,还是燕雀巢,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都给我搜的仔细点。”
“你去把那边搜一下。”
“报告钱管事,东厢房那边查过了,没有人。”
“柴房也没发现人。”
“既然这里没有,你带几个人去后院搜一下,记得不要遗忘任何一个地方。”
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着葛布麻衣,管事打扮的男子,四下指挥着一众小厮,对着习府中里里外外一处不漏的严查。
钱管事东指一处,西点一下,点到哪里,身后跟随的小厮就忙不迭的去那里搜查。
“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喧闹。”习府内院一处厢房中传来清泠的呵斥声,听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妙龄女子。
习妙戈本来正在自己的闺房中读着诗经,听到外面渐渐响起的嘈杂声音,眉头紧蹙,一脸不悦的对旁边的侍女说道:“莺儿,你出去看看是府中哪个下人这么不懂规矩,无端喧哗。”
“大小姐,问清楚了,听钱管事说府中好像进贼了,有人看到一个贼子从后门溜了进来。”
不一会儿,侍女莺儿就将了解到的情况禀报给了习妙戈。
后门,贼子,习妙戈听了侍女的话,脸色突然一变,手中一使劲,用力过猛,甚至弄皱了自己爱不释手的书籍而不自知。
侍女莺儿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姐的面部变化,兀自在一旁喋喋不休道:
“大小姐,现在把守后门的下人们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他们十有八九玩忽职守,偷偷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您瞧,这大白天的竟然让贼人偷偷钻进来了。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贼子这么不长眼,竟敢到我们习府来偷东西。”
侍女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而一旁的习妙戈脸色也越来越白,原本漂亮白净的脸蛋此刻看起来更加惹人心动了。
“莺儿,你去把钱管事给我喊来,让他到过来见我。”习妙戈平复了脸上表情,想了一下,冷静的吩咐道。
“诺。”莺儿领命悠悠的拾步朝厢房外走去。
······
“大小姐治家向来严谨,今天府中进了贼人,大小姐肯定会惩罚我监管不到为。”
钱管事听了侍女莺儿的交代后,一边往习妙戈处走去,一边忐忑不安的自言自语道:“都怪我贪杯,喝了这一壶酒,要是为此丢了管事的差事那怎生了得。”
说着、说着,钱管事越想越自责,边走边悔恨的直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习府家主习竺,身居高位,身边妻妾众多,子女当然也不少,其中嫡长女便是这习府大小姐习妙戈。而习竺因为公务繁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刺史府中行走办事,妻子也体弱多病,难以理事,没有精力管理府内大小事情。
习妙戈自小就聪明能干,又孝顺,长大之后主动帮助母亲处理府内的一些杂事,深受父母的信任。习妙戈也不负父望,凭着行事果断,处理事务得当,将习府治理的有条不紊。
习妙戈不仅受到了长辈的赞许,而且奖罚分明,做事干净利落将府内一干人等治理的服服帖帖,尤其是这些下人,对习妙戈更是敬畏有加。
所以钱管事听到大小姐让他问话,心中自然是一阵惶恐不安。
习妙戈厢房外,钱管事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外。
“钱管事,府中的贼子找到了吗。”习妙戈握着茶杯,一边吹气一边询问。
“回大小姐的话,贼人一时还没有被找到。”
虽然钱管事站在门外,看不到习妙戈,仍然觉得心惊胆战,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听到贼子还没有找到,习妙戈暗暗的吐了一口气,吹动着杯中的茶水,悠悠的说道:“没有找到,是没有尽心找,还是压根府中没有进贼人。”
钱管事听到习妙戈说下人不尽心,这不是斥责他办事不力吗?
瞬间脑门上汗水沁出,结结巴巴的答道:“下人们办事还是比较勤恳的,做事也是尽心尽力的。”
“既然尽心找了没有找到,那到底有没有贼人进来呢。你从何处探的府上进了贼人的。”习妙戈放下茶杯悠悠的质问道。
“好像是听几个游侠儿说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钱管事言语诺诺,有点不自信。
“哼,事情没有打听清楚,就将府内闹得鸡犬不宁,母亲身体不好,要是惊了母亲,你该当何罪。”
“小人该死,我这就去让下人们解散。”
钱管事听了这话立马十分惶恐,深怕大小姐借此撤了他的职位。
“愚蠢,要是真有贼子进来,解散了下人不是让贼子奸计得逞。”习妙戈顿了顿,又说道:“算了,你这样胡乱来一则会惊扰了母亲,二则也让外面的人看我习府的笑话。
“小的愚蠢,请大小姐示下。”
“你多排些下人去守住几个重要仓房,一来要警备贼人偷去贵重东西,二来也要警惕贼人乘机在府内闹事。还有几个小姐公子夫人的宅院也要加强防护,莫要让贼人惊扰了这些贵人。”
习妙戈合上手中的书籍,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挑几个眼神好,聪明伶俐的下人,给我将府内再仔细巡查一边。即使真有贼人,不管他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发现府内各处戒备森严,得不到好处自然会退去。”
“还有母亲的厢房隔着后院,多派些人守住母亲的院子就可,后院那处就不用搜了,免得惊了母亲。”
听到习妙音布置的井井有条,钱管事站在门外暗暗叹道道大小姐真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如此安排料府内真有贼人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好了,我乏了,你现行退下吧,如果有结果再来禀报。”习妙戈放下茶杯,捡起了桌上的诗经,下令让钱管事去办事了。
“诺,大小姐我这就去办。”
听了习妙戈的安排,钱管事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小姐没有责罚他,我一定要尽快找到贼子,保住我管事的职务。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泳矣,不可方思。”
钱管事走后,习妙戈屏退侍女莺儿,捧着诗经,痴痴的读着。嘴里念叨着一个人:“李郎,李郎,心念君兮君不知。”
此刻的习妙戈柳眼眉腮,双目朦胧,满面愁情,一幅女儿妆,再不复刚刚英姿飒爽女强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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