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劲走上前，换了个观察角度。
近距离看，公交车头整个都变形了，还有一部分怼进了狭窄的电梯井，墙壁微微裂开，能看见外边透进来的光。
看这冲击力度，周可儿绝壁踩了油门。
……嘛，也对，毕竟是哥谭。
哥谭人，看见路上有沟，还经过别人的提醒，都有可能一边唱着“阿类阿类阿类阿类”，一边毫不停歇地开进去。
踩油门撞墙应该也是正常操作吧。
岔劲走到车边，伸出覆盖玄甲的爪子，戳戳满是裂纹与砖石碎片的车窗玻璃，它们随他的动作碎裂开来，让岔劲得以康康车里边的情况。
车里比室内还要暗，两侧的座椅整整齐齐，闻得到血腥味，影影绰绰能见见几个或坐在椅子上或躺在地上的人影。要是一般人，可能不得不钻进去才能确认乘客们的状态。
但是岔劲——如他自己所说——不是人。
他的视野跟人类不太一样。
苍云军粗略地往里边扫了一眼。
嗯，车里没有血条。
那就是没有活人。这些倒霉乘客都被倒霉司机给坑死了。
小丑真擅长搞自己手下。
岔劲打开好友列表，往下一拉，找到那个笑容癫狂的绿毛周可儿头像。虽说是单向好友，看不见对方所在的地图，但是既然这家伙还在列表里，那他就没死。
那行车不规范的坑人司机还活着。跟哥谭生态系统定律似的。
岔劲思考了一下，扭头找找公交经过的地方有没有什么逃脱路线，顺手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小丑就是在这时候从一个倒下的货架后探出他的绿脑袋的。
“阿金~”他挥着手，灰头土脸却显得兴高采烈。
看来司机踩了一jio油门就跳车跑了。
岔劲看着他，无动于衷。
他实在搞不清楚小丑的脑回路。这家伙好像毫无求生欲，只会可劲儿作死，还有让手下去送死。天知道周可儿这么作，为什么还是活着，还有一群听话的手下。
而且，周可儿对岔劲感兴趣。
从岔劲在桥上客串了一回义务警察开始。
为什么呢？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小丑就开始了表演。
“我们已经好久不见啦，阿金！”小丑眉飞色舞地说，白得渗人的脸上，一张一合的大红唇能吓哭一堆小朋友，他边说边做些踱步、转身、扬手之类的夸张动作，有些神经质，却始终保持在岔劲能够直接攻击到的20尺范围外，“我为我们的重逢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表演哦！”
不对，这不对。
哥谭应该是一座极度排外的城市，小丑也不会例外。
按理说，这些奇奇怪怪的哥谭人绝不会“屈尊”对一个从外边来的，而且还是与众不同的超能力者的家伙这么“热情”。
要么小丑脑子坏了，要么小丑认错人了。
前者的可能性很大，但不是百分百。
如果是认错人，那必须得是个本就能让小丑茶不思饭不想，然后久未重逢的重量级存在才可以。
……这答案想都不用想。
绝壁是蝙蝠侠。
岔劲不抱任何希望地顺着这条思路捋了一遍，捋到最后，却惊奇地发现好像还蛮合理的。
结论是，周可儿是个蝙蝠侠痴汉。
岔劲：“……”
蝙蝠侠不就是你自己杀的吗？你是病娇吗周可儿？
这边的岔劲一声不吭，那边的小丑却异常满意，好像本就该这样似的，他甚至开心的拍起了肚皮……咳，手掌。
“现在公布礼物吧，我在这栋楼的某层，放置了炸弹哦！”小丑仍保持着他认定的安全距离，他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岔劲没什么表情的脸，试图从上边发现一些隐忍的愤怒或是别的，“我想想，炸弹边上还绑了几个孩子，三个？十个？炸弹还有多久爆炸？一分钟？五分钟？我记不太清了，不过……”终于，那张惨白的脸不再掩饰恶意，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大概和可怜的小鸟差不多大哦~”
……小鸟？
岔劲不知道小鸟是啥暗号。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蝙蝠侠以前好像是个义警。
如果小丑真把网速超快的WiFi人岔劲看成是连网都莫得的杯面蝙蝠侠，那么……
可以暂时不揍他。
在小丑激动的观察下，那个金·金斯利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眉头微蹙，像极了在强忍痛苦与愤怒。
小丑内心充满了欢呼，上帝与撒旦在一起欢快地跳着四小天鹅，庆祝世界毁灭。
然后只见“大魔王”嫌弃似的轻嗤一声，微微歪头，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之前的那些痛苦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我屁事。”苍云军叼着烟，抱着手臂，满不在乎地说。
跳舞的上帝踩到了撒旦垂下来的黑色大翅膀，撒旦发出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尖利叫声。
小丑的表情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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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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