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屋顶清理完毕。
还有十四分钟。
……话说他为什么一定要隐藏自己,把一个强攻行动搞得跟暗杀一样?
嘛,反正暗杀掉所有人,最后的结果也就跟强攻没两样了。
几个街区外,盟军“乌拉——”的战吼声远远传来,天空马上充斥了各种武器光束,街道一片乌烟瘴气。
看来是交上火了。
岔劲从站岗士兵尸体上掏出门卡,对着屋顶通往下边的门一刷,溜达了下去。
守卫楼梯口的保安并未察觉到屋顶的异动,他专心听着远方的交火声,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肾-1。
岔劲继续补刀。
肾-2。
岔劲丢下敌人尸体,摸到监控室把发呆的士兵捅了,沿途又悄悄干掉几个守卫,抬上一把高科技枪,摸到经理室外。
他首先侧耳倾听。
“我能感觉到他来了!”开局就是施密特声音的暴击,岔劲慌了一下,想想自己应该没被发现,于是稳住心神,继续听,“佐拉博士,把所有武器对准窗户吧!”
岔劲:“……”
不是,这么随便的吗?
“好,”另一个科学家应道,然后是机械运转声,接着他又不确定地问,“……他真的会从户外入侵吗?”
……好吧,还真有人认真执行这种憨批命令。
“哼,不是由我们开的枪可不会被他反弹到我们身上,用外架武器绝对是最优选择,”施密特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有哪个傻子会放过敌方除了防弹玻璃以外什么防御也没有的指挥室?”
岔劲:“……”
原来室外真的没有隐秘的防御火力吗?一开始就选择外部入侵会更好?
……那他辛辛苦苦潜入进来是不是亏了?
操。
岔劲大致锁定声源抬起手中抢来的武器,隔着门就是射。
这一波下去,任务就能——
然而在扣动扳机的同时,岔劲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切发生得都很快,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武器已经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轰——”
……岔劲在战场上翻车过很多次,但这是最严重的几次之一。
短暂不能动弹的眩晕状态过后,岔劲在一片耳鸣声中靠着后边的墙,脱力地在地上,他看看布满枪支碎片的过道、面前溅到不少血的门、地上的血迹……然后他看看自己只剩两成不到的血条,低头看见的则是几乎烧焦的双手和破裂胸甲下血肉模糊、插满金属碎片、隐约可见肋骨的胸口。
失血和烧伤dot在不断蚕食他的血条,除此之外,他血条下边还缀着一溜儿的“窒息”“腿骨断裂”“脑震荡”等debuff。
岔劲苦哈哈地在心里嘲笑自己一声。
……那一排不利状态可真壮观。
也真丢人。
岔劲张开嘴,混合着内脏碎块的血一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哗哗往外淌。
岔劲:“……”
他浑身都疼,非常疼,但是由于本身来自大唐的特殊性,对他来说这些疼痛就跟对人类来说的吃饭喝水一样是日常。
如果要有点比较,这次受的伤跟平时相比,就像是一个向来通畅无阻的人突然便O了一次。
战场上真的是越工于心计,越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白给呢。
比起伤势,岔劲更伤心自己被套路了的事实。
也不是说有多生气吧,岔劲挺想揍自己一顿的。
真是……
染血的门在岔劲面前被缓缓打开。
“……还活着啊?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舍弃外边,转而从里边来。不过结果不会有变化,”一袭黑衣的邪教科学家施密特说,出于谨慎没有走太近,他真的跟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暴躁大相径庭,“你的盾牌没法一击就破坏门又袭击我,所以我觉得你会和你平时一样,选择更直接的方法,用我的武器……我的。”
有哪个科学家会不在自己制造的武器上做点保险措施呢?
岔劲费力地仰起头,看向邪教头子。
无论是危险的发际线还是一表人才的脸都跟照片里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真人有种奇怪的压迫气势吧。
施密特无论是脸上的微表情,还是举手投足间的简单动作,都带有一种有点疯又有点吸引人的邪气,也难怪他能骗到那么多人。
总的来说,就是心狠手辣的敌方老板。
岔劲的血条还在缓慢而坚定地下降,低血量带来的debuff让他眼前有些发黑。
——不过刀盾就在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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