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每隔二十年一次,这个山村就用三男两女, 以血肉之躯祭祀神明, 祈求风调雨顺,村民安居乐业。
直到百来年前, 改革开放,村民也跨出了这座高山,寻求更广阔的天地, 渐渐断了这个毁灭人性封建迷信的恶习。
可自那以后,村民却开始遭遇各种意外,有人怀疑触动神明, 不顾亲人的劝阻, 斋戒沐浴,自愿进入神庙以身祭神。本该要五人的祭祀这次因为三人的虔诚而平息了神明的怒气, 村子恢复平和。
大多数村民都搬了出去, 余下的村民胆战心惊地过了数十年,却发现风平浪静, 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二十年前, 却有人意外闯进了村子, 说是去对面山上休闲度假, 有村民疑惑地过去,却发现山上发生的事处处诡异, 并亲眼目睹一人惨死, 大惊失色。
“后来村民都说, 祭祀其实一直在继续,但托了那一辈三位的福,他们会从外面带人进来,用别人的命来保佑我们。上一次的祭祀我正当壮年,我儿子因为好奇心跑到了那座山上,我迫不得已也只能跟过去。因为接连雨天大风,桥走不了,只能和那一群人一起住在木屋。”
说到这村长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那是邪神啊!我试图阻止长辈,可长辈魂灵却说,我们祖辈就是侍奉神明的仆人,如果不满足神明的需求,他就会跑出来祸害人世,到时候就不是几条人命可以挡得了。他还说他是心甘情愿沦为野鬼,要保佑我们。”
江蕴:“……”那你们还一直住在这里很棒棒哦。
听完村长的叙述,江蕴不由暗叹系统布局精密。
如果只待在山上,能了解到的信息就是中年大叔……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三个自愿祭祀担当仆人的鬼怪之一说的半句歌谣,以及通过开地图猜测的祭祀。最奇妙的是那天他们聊得那部电影,的确和现在的场景有异曲同工之效。可以说是副本隐晦地提醒玩家这里有个无法凭人力撼动的终极boss。
这留给了局限于眼前不敢冒险的玩家一条生路。相对的,看现在的天色只能选择抹黑回去或者留在村里过夜的玩家,在获得更多信息的同时,肯定不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江蕴摸摸下巴,接受了村长的好心留宿。
如果npc没有说谎的话,现在不论发生什么,都只是镜花水月,她只需要保持淡定冷眼旁观就行。
入夜,江蕴躺在村长家腾出来的侧屋浅眠,半夜被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吵醒。在这鬼祟的声音响起后,夜晚的虫鸣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山风吹过植物的飒飒声。
江蕴翻身而起,小心地挪到窗边。
这里也装上了防寒保暖透光性好的玻璃窗,但却不像城市里那么透亮,表面上布满不均匀的淡黄色的污垢,透过玻璃窗看出去,屋外的景物也如同被奇怪的面纱蒙住,扭曲而怪异。
就在黑暗的仅有浅淡月光照明的屋外不远,站着一个瘦削的黑影。黑影几乎与边上彻底化成黑色的树木融为一体,若不是它轻微移动间光影变化的缝隙,江蕴几乎都要以为这只是棵普通的树。
黑影渐渐地靠近了,直到走到了空地的边缘,离开了树木的遮挡,江蕴终于看出了那东西的真面目。
是一个无头人。
薄薄的云层飘过,遮挡了本就暗淡的月色,江蕴只能模糊判断出黑影的动作,却无法看清他的身影。
他似乎对屋子存在些顾虑,数次抬起脚步最后却都收了回去,可江蕴可以保证,如果对方有脑袋,这会儿一定一瞬不瞬地盯着这间屋子,注视着自己。
江蕴想了想,随手从桌子上抓过一支笔,贴上一张低级攻击符篆,打开窗直接冲对方丢了过去。
无头人对江蕴的举动感觉非常恼火,不闪不避挥拳而上,却在接触到笔杆的同时发出一声痛苦尖锐的嚎叫。也不知道没有脑袋的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而后猛地冲到了近前,与江蕴就隔着一扇窗户的距离。
江蕴一惊,退后两步,却发现对方在没有了动作。江蕴又丢了张符,被无头人闪开。啧了声,与对方“对视”许久,突然明白了什么,最后啪叽关上了窗户爬回床上睡觉。
天亮,村长热情地招呼江蕴吃早饭,似乎对昨晚那穿透性的奇怪声音一无所知,若不是坐在他边上的儿媳妇并小孙子一脸睡得不好的憔悴样,江蕴真要信了。
江蕴假装不知道,慢悠悠地吃着饭道了声谢,说想在村里再转转。
村长很好说话:“行。不过村里很多人还不清楚这事,你别说出来吓到他们了。还有,今天天黑你必须回去那边,昨天天色太晚,印迹也还是浅灰色,你也只有一个人,所以我才敢收留你。要是那边人丢的多了,会引起那位注意,到时候他可能会不顾原则地大开杀戒。”
江蕴从善如流:“我知道了,我也不会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们的。我还希望我可以成为成功活下来的那人。在性命面前,别的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万一他们恼羞成怒同归于尽就麻烦了。”
村长眼睛一亮,悄声道:“神庙里的香灰,你可以带些身上。不过要注意不要拿太多,否则会引发那位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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