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哥怎么来这里了?”温灵雨见他的发上,肩头,都落满了雪花,立刻伸出手帮他掸了干净。
“你出来了快一个时辰,我担忧你,便想着来寻你。”温景桑看着她悉心照料自己的样子,心头温暖。
“叫哥担心了。”温灵雨怎么也没想到温景桑亲自来等她,看他手指僵硬的样子,恐怕是等了许久了。思及方才在偏殿与皇帝平白耽误的那些工夫,她不禁愧疚。
魏栖笑道,“我与温少爷说了,你还未出来,他也没担心。”
温景桑也点头,“是了,魏侍卫直爽幽默,我们聊得投缘。”
温灵雨的内疚这才稍退了点,她谢过魏栖,又对温景桑道:“那咱们回府去罢。”
兄妹两人别过魏栖,走出角门,沿着宫墙根,朝着温府的方向走去。
大雪静谧无声,天幕上银月高悬。
没走出几步,温景桑便注意到温灵雨手上的木盒与钱袋,他伸出手,“我来拿罢。”
温灵雨一怔,有些犹豫。
“怎么这次不喊冷了?从前你可是总撒娇让我拿着东西。”温景桑笑问,他尚不知那木盒里是什么。
温灵雨见他双手已伸至面前,并无抽回的意思,只得将木盒与钱袋放到了他手上。
“这木盒里是什么?”温景桑握着小巧的精致木盒,一时好奇。
“是印章。”她瞒不了他,只希望他别再具体问下去。如今温景桑也只知道她的名,不知她的姓。
“皇帝送你的么?”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
温景桑心中醋意大发,却只能继续装作云淡风轻,“皇帝对你用了许多心。”
她默不作声,不知兄长这么说话有无暗示。
“那你呢?你对皇帝,是如何感想?”这个问题,温景桑好奇了许久,他一直没有机会问她,也不敢问她。他害怕听到她的答案,怕她对皇帝也动了心。
其实之前在鸳鸯池的犀山亭上,他就感觉到了皇帝与她之间的不同寻常。两个人虽未到情投意合的地步,却比旁人多了许多心照不宣。
温灵雨诧异于温景桑的直白询问,踟蹰着,她自己都不知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温景桑见她低眉深思,已对她的答案有了数。从小到大,她对事无不飒爽果决,如今却为了皇帝迟疑了。倘若她心中无意,是断不会如此沉默的。
即便心痛,他也要故作笑颜,“好了,不问你这个了。看你严肃的。”
恐怕也只有这样,他还能为自己留一丝念想的余地,也留一丝得到她的心的希望。
温灵雨倏尔解颐,当真轻松许多。
“哥,之前你买的纹银香囊,想必也送出去了罢?那位姑娘,可喜欢?”她也打量起了温景桑的神色。
见她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温景桑苦笑道:“还未送出去呢。”
“哦?”
“近来有些事,耽搁了。”
“哥这样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任她是谁,一定会动心的。”温灵雨见温景桑眸色晦暗,宽慰他道。
温景桑迎着她的目光,想问,确是万万不能问的话卡在喉咙深处。如果他有信心,他一定问她:你会为我动心么。然而,他没有信心,眼下也没有资格。
黑铁面具男子的一番话就萦绕在耳畔,搅得他每夜睡不安稳。他真想尽快就见了面具男子的主子,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想即刻就解了这个心结。
兄妹两人皆静默着,各怀心事,回到了府中。
临到府门前,雪也停了,夜色沉静,两人的脚步落在雪地上,只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温景桑先将温灵雨送到了她的住所,“早些休息。”
温灵雨答应,别过温景桑,她收好了新得的印章。现在刚过戌时,她还不困,待四下静谧无人后,她换了一身男装,持着短剑,踏入院内。
院内积雪已高至脚踝,她簌簌地练起了剑。
不消一会儿,地上遍步脚印。
温灵雨挥着短剑,不断加快动作,脑中回忆起小时候,她父亲曾说,“雪天练剑,要留意脚下平衡,最适合练习一心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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