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琳听着歌, 闭着眼睛,想着宋译, 没有说话。周南开着车听着歌也没有说话。一首歌结束, 周南又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汤琳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她是还沉浸在那首歌中还是只是在闭目养神。
片刻后,周南见汤琳还没动静,小声喊了一声“汤琳”。
汤琳“嗯”了一声, 说:“我没睡着。”
“睡着了也没关系。”周南笑着说,“我是好人,不会把你载到别的地方去。”
汤琳闭着眼睛笑了一下。
周南看到后视镜里汤琳的笑容只觉得好看极了。就在这时, 一辆车子在前方调头, 周南猛踩了一脚刹车。汤琳的头“砰”地一声撞在了车窗上,她猛地睁开眼睛, 询问:“怎么了?”
“那辆车忽然调头, 差点儿撞上。”周南皱眉。
汤琳也皱眉,正在此时那辆车子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你没事吧?”周南已经把车停下了, 他回头问。
汤琳说:“还好。”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周南“哎哟”一声, 说:“起包了。”
汤琳已经摸到了, 她猜到此时自己的样子一定很丑, 于是急道:“你赶紧开车!”
周南一脸抱歉。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回去用鸡蛋敷一下。”
周南把车开到了汤琳楼下,他下车打开了汤琳那边的门。汤琳说了声“谢谢”。周南笑道:“不用谢。明天早上你几点走?我来接你, 你住这个地方, 我去上班正好顺路。”
汤琳连忙推辞:“不用了, 我自己打车就好。”
周南没有多说什么,他指了指额头,说:“记得敷。”
汤琳捂着自己的额头,说了声“再见”,转身往楼上走。
周南看着汤琳的背影消失才上了车,驱车离开。
第二天一早,汤琳去上班,她下楼时一眼就看到了周南的车。她走过去,站在车窗外看周南:“不是不让你来接吗?”
“我不是说过我顺路吗?”周南笑。
汤琳问:“你住哪里?”
周南:“就你家附近不远。”
汤琳直接说:“周南,我有男朋友。”
男朋友?宋译吗?周南吃了一惊。他知道她喜欢宋译,但并不知道她和宋译在一起了。周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汤琳,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吗?”
“嗯。”
汤琳太直接,周南感觉自己的心有点儿疼。他强笑道:“没事,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同事不是吗?上车吧。”
汤琳想了一下,上了周南的车。
不过汤琳这么说了之后周南没有再接送汤琳了。
*
中国驻E国大使馆,大使严宏伟正在考虑一件事。一位叫张英俊的中国留学生在一个餐馆打工,被一个喝醉了酒的客人推倒在地上,还踹了两脚,张英俊从地上爬起来反抗,将那位醉酒的客人推到墙上撞破了头。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将张英俊带走。张英俊被拘留了起来。不少华人称张英俊不该被拘留,呼吁尽快将张英俊放了,并让那位客人给张英俊道歉。而那位客人正是E国外交部门外长艾伯的亲侄儿。严宏伟觉得有必要去跟这位外长交涉一下。他叫了刘颖联系E国,和艾伯外长约定见面时间。
刘颖联系后被告知艾伯生了病,不见客。
“他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一听就是假的好。他肯定是不想当面谈。”曹鸣说。
刘颖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严宏伟对曹鸣和宋译说:“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让这位艾伯外长先生答应跟我见面。”
刘颖和曹鸣便坐在一起讨论怎样才能让艾伯和严宏伟见一面。
宋译则被人叫去帮忙收集前来办签证的人员的资料。
刘颖看到宋译离开的身影,对曹鸣说:“或许我们可以找宋译,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宋译?他可以吗?”曹鸣问。
刘颖点头:“当然可以。宋译的能力我很清楚。”
曹鸣想了想,说:“他被人叫走了,算了。”
刘颖还想说什么,曹鸣阻止了她,他说:“这事是严先生叫我们俩去办的,不宜被无关的人知道。”
刘颖蹙眉,但没有再建议。
*
宋译的爸爸在T国的任期满了,回了国。汇报完工作之后,宋父去了国际司找赵司长。
“老宋,没想到你一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来找我。”赵司长笑哈哈地道。
宋父笑:“第一件事不是找你,你排在第二。”
赵司长睨了宋父一眼,然后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来找我,因为宋译在我手下。”
宋父说:“这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叙旧。”
宋父和赵司长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了。
赵司长笑道:“少来那一套。不过你即使不问我我还是要跟你说,宋译被派到E国去了。我原本是想给在E国的严宏伟打个招呼的,但最后一想,还是该让他锻炼锻炼最好,所以我一个字都没有说。不过,我听说宋译现在做的事很杂,比如端茶送水什么的,还有,许多跑腿儿的活都是他的。老宋,你不会怪我吧?”
宋父摆手:“当然不会。年轻人就是要多磨练磨练才好。”
“你不怪我那就太好了。不过,宋译才华横溢,我是很欣赏他的。当年我看上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你儿子。”赵司长说。
宋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被你选中直接进入国际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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