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晴吸着鼻子摇头,扭头看向叶聆暄,“我没事,不过二嫂为了救我被热油溅到了。”
舒咏月这才留意到聂天晴背后的叶聆暄,她正撸起袖子给手臂冲冷水。
她心头一跳,聂省近日对叶聆暄很是器重,若是被他知道她为救天晴伤了手,必会怪到她头上。
“扑通”,舒咏月在叶聆暄面前直直跪了下来,“聆暄,三娘求你,千万别将此事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按府规处罚天晴。”
叶聆暄一脸无奈,她看起来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么。“三娘起来吧,我不会说的。”
“娘,你快去请石叔叔。”
“都是你惹的事,还敢说话。”舒咏月重重戳了一下聂天晴的额头,言语间尽是责备。
聂天晴自知有错不再说话。
*
夭华院。
叶聆暄看着手臂上的一片红肿担忧道:“石叔叔,我这会不会留疤?”
石序从药箱里拿了盒烫伤药,一点点抹上她烫伤的皮肤,“轻度烫伤,过几日便能痊愈,二少夫人记得这几日吃清淡些,不会留疤。”
他抹到叶聆暄的脉搏上时眉头一皱,老成的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有什么问题吗?”叶聆暄见石序表情古怪不由心下一慌,他这表情感觉下一句就是“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二少夫人会武功?”石序抬头问。
叶聆暄移目,“我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等等,你说什么,我会武功?”
石序搭着她的脉搏按道:“二少夫人的脉象是与普通女子无异,可你体内有道真气,一般习武之人才有真气。”
脑中灵光一闪,叶聆暄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常已安说自己是灵西城姜家人,那么她会武功并不奇怪。“石叔叔,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所以功力被封住了?”
石序沉吟道:“应该是散功草。”
叶聆暄眉目一开,喜道:“石叔叔,我想恢复功力,要如何才能解这毒。”
“回魂香加药浴七日便能根治。”石序继续抹药。
“好!”叶聆暄激动到双手颤抖,仿佛自个儿明日便能成为武林高手,“石叔叔,您看解毒的事能不能立马安排?”
“……能。”石序古怪地瞧着叶聆暄,她竟不记得自己会武功。
*
石序的办事效率一向可以,第二日便给叶聆暄安排了解毒的草药和药浴。
叶聆暄深锁眉心,捏住鼻子就往嘴里灌药,一口气喝完,喝完泡药浴。
泡药浴不比喝药,她堵着鼻子都挡不住那股子难闻的味儿。
人影一动,意琉偷偷从屏风后走过。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叶聆暄觉得这药浴还挺管用的,全身发热,隐约能感觉到一道真气在体内游走,走完浑身舒畅。
“二少夫人,大公子来了。”意琉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大哥?”叶聆暄穿上衣裙,一手撩开帘子,“让他等一下。”
聂兮迟不在,他这会儿来找自己,还真容易让人好想。
叶聆暄走出屋子时,聂敬康正坐在院子里,日落黄昏,他抬手摘了一朵粉色的桐树花轻嗅,霞色在他侧脸上闪着琉璃般易碎的光。
“大哥好雅兴,这副美男拈花图真是深得我心,如果我会画画,我一定给你画一副。”
聂敬康转过身,眸中含笑,他似乎瘦了些,双颊不比之前丰润。“我自认丹青尚可,可以为你画一幅美人拈花图。”
叶聆暄讪笑,摆手道:“不用了吧,兮迟容易吃醋,大哥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聂敬康推着椅轮往前走,“听石叔叔说你泡药浴还以为你病了,便来看看。”
“我没病,就是找了个借口不去酒楼而已。”叶聆暄站在台阶上,并没有走下去的意图。
“想兮迟了?”
“也许吧。”
聂敬康但笑不语,然而眸低却淬着冷光,昔日记忆在他眼前扩散,快如谭上掠过的云层。
叶聆暄对上聂敬康,迟疑道:“大哥,我……”
“想问我的腿?想知道是不是兮迟害的?”聂敬康直直盯着叶聆暄的脸,说出这话后,他清瘦的面颊瞬间苍白下去。
叶聆暄别过脸,嗫嚅道:“嗯。”
“是。”聂敬康只说了一个字,然而那字却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你是不是很恨他?”
聂敬康袖口一动,面上已然恢复平静,他抬眸,轻飘飘地问:“你觉得我该恨么?”
叶聆暄长长叹了一声,“不是我觉得,而是你觉得,我并不能左右你的想法,而且我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事,我没有资格让你原谅他。”
“若是我要杀了他呢,你会不会为他报仇。”
头一次见聂敬康面上露出杀气,叶聆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会。他死,我应该也死了吧。”
“是么……”聂敬康抬手,缓缓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聆暄,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爱兮迟么?”
爱?
叶聆暄偏头看向园中那片翠竹,她眼前蓦然浮现出一缕画面,是那日他站在翠竹下的模样。
不用言语,她的表情已经给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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