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可可西里还是个蒙着薄纱的妙龄少女,神秘却处处透露着生机。晚上的可可西里,满目之下皆是疮痍。
黄沙遍地看不见边际,风卷起尘土扑得满嘴都是。
孙月拧着不肯在站里等,也跟着他们出去了。
孙月跟着祁杰钱进在索南达杰站附近寻找,肖礼洪婉仪则带着站长他们开车往远处找。人转了一圈又一圈,车也是。
声音都喊得沙哑了,却还是没有听到人回答。
时间越久,孙月就越着急,眼泪鼻涕一把接着一把流。夜晚温度低,鼻子冻得生疼。
“会找到的,你别着急。”祁杰宽慰道。
孙月沙哑着声音问道:“真的么?不会有事的吧!”
结局会怎么样,他祁杰一届凡人又如何知晓?有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明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她还是想问一问,骗骗自己也好。
祁杰又何尝不知道孙月想求个心安呢,都到了声带的不知道硬生生吞了下去,换成了:“一定没有事情的,这周围又没有啥危险的动物,就一些小羊子小牛而已。”
这一片的食肉动物少,但是却不是完全没有的,时不时还是会出去一两只。若王迎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遇到,怕是凶多吉少。
祁杰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孙月心知肚明,但却没有去戳破,维护了表面的风平浪静。现在的她只能祈祷,不敢多乱说,怕自己乌鸦嘴一语成谶。
耳旁吹的风都带着哀嚎,孙月的心像是被糍粑糊住了似的,难受得紧,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月刚开始因为担心孙月,也无暇顾及自己的肚子,寻找到后半夜的时候,她能够明显感觉到下面的暖流,以及肚子里一阵接着一阵的翻江倒海的绞痛。
孙月走着走着实在走不动了,半蹲着地上抱着肚子。
“你怎么了?”祁杰问道。
“肚子……疼。”孙月回答。
祁杰这才想起,孙月还处于生理周期。
“你要不要紧?”祁杰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孙月就哇哇地吐了起来,她今天根本没有吃啥,胃里空空的,吐出来的全是水。
祁杰不是女人,也不知道女人痛经起来原来会这么严重,有点慌了神。
“你这……”
孙月吐了两口之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强扯出几丝笑:“我没事儿,继续找。”
“再继续找,她人还没有找到,你的命先没了。”
祁杰不由分说扶起孙月就往回走,孙月的肚子疼得实在厉害,实在撑不住了。
她这往回走的步伐沉重万分似有千斤,步步迈进的是她的生门、王迎春的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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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人找到了么?”秦寿问道。
孙月垂眸点点头:“找到了,”她声音闷闷的,“脖子的大动脉被割了,可是找到她的那里根本没有多少血迹。”
他们在可可西里找了一个多月,才在一处雪峰上找到了她,是巡山队发现她的。那时候的他们都已经差不多放弃了,巡山队却把她的尸体带回来了。
在无人区消失一个多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他们已经料到王迎春是糟了不测,但是一天没有找到遗体,总是报了千分之一的侥幸,万一呢!万一她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很好呢?人呐贯来喜欢自欺欺人,
登山队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包裹放在地上,然后告诉他们,“这就是王迎春的遗体。”
大家静默了片刻,也不知到底是谁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即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伤心落泪了,王迎春的父母哭得更是伤心。
一个花花季少女,来的时候明明还活蹦乱跳的,可是现在却永远长眠,这确实挺叫人好哭的。
王迎春的父母哭红了双眼,颤颤巍巍打开包裹,王迎春的脸露了出来,脸上不是痛苦挣扎而是慈祥虔诚的笑。
这笑容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一时间,大家都忘记了哭,面面相觑。
若他们现在看到的是一张痛苦死不瞑目的脸,或许没有这么惊异,因为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却偏偏是这样一张唇边含笑十分诡异的脸。
其中一个登山队的人说,他们看到王迎春时,王迎春正半跪在雪地里,脸上是虔诚慈悲的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好像是她心甘情愿送死一般。
他说完话之后,空气一下子好像凝固了一般,一股神秘且不祥的气息将他们笼罩。
听到这里,秦寿的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个画卷。她以前曾无意间翻到老爷子珍藏了一副画卷,那副画卷上便是画的一个人面带微笑一脸虔诚跪在祭台上。
一想起那画卷里面女人那一脸虔诚的笑,她就一阵恶寒。哪怕已经过去多年,初次见到那副画卷的诡异感,她至今都能够记得。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具体描绘出来的感受,言语描绘出来的差了些意境。
秦寿的心里发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孙月见秦寿面露古怪,询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属于活祭,是古代祭祀的一种。跟我们电视剧那些典礼祭祀大致差不多,却又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因为是用活人祭祀,且还是那个活人心甘情愿带着幸福的感觉送死。”
让人欢欢喜喜去送死……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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