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咳嗽一声，“现实中，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调皮的男生叽叽喳喳的说：“男服务员会帮你拉椅子，但需要支付他5％的tip！”
“椅子我可以自己拉，他能给我便宜5％吗？”另一个男生问。
在女生的白眼中，老师平息了男生的恶作剧提问。
程楠拍拍手，站回讲台，“BOYS！在以后邀请女生共进午餐的时候，这些问题是千万不可以提问的。”
“我也不会请我的女朋友去西餐厅啊！火锅它不香吗？”
“大排档赛高！”
“想吃西餐，KFC欢迎你。”
……
程楠捏了捏鼻梁，怎么话题又歪回去了？
程楠这堂课上的可谓“如履薄冰”，上次在杨贝贝这里栽了跟头，回去就查了她的升学资料。
杨贝贝之前一直在国外上学，学籍档案非常简单，除了一所程楠没听过的学校之外，就是那份全A＋的成绩单。
外国学校大多采用等级评分制度，所以杨贝贝具体每科考多少分，程楠是看不到的。
家庭背景也极其简单，只有母亲的名字，父亲一栏空白，也没有提到兄弟，总让人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程楠在备课的时候，查阅了许多资料，还是被杨贝贝指点出好几处错误。毕竟他没出过国，再怎么学习也是理论知识，能被书写下来的东西，在发表的同时就已经过时了。
程楠掏出那张华丽的名帖，地址写着XX大酒店西餐厅。那是个预定都需要花钱的地方，程楠对杨贝贝的这位兄长，突然有些畏惧。
“太过分了！”数学老师一进办公室，就把书本摔在桌上。
吓得其他老师一激灵！
“怎么了？张老师。”程楠没记错的话，上一节课是给他的班上的。
数学老师张晋一手叉腰，一手比划，“我就从没见过这么傲慢的学生！上课到一半，一个外国人推着餐车进来，又是倒茶又是上点心，我还怎么上课？”
程楠立刻想到一个人，也不会再有第二个，“您说的不会是杨贝贝吧？”
“这事您知道？”
“我知道她早上带了个执事，但送茶水这事，我不知道。”
“叫家长！”张晋敲着桌子说，“这里是学校，不是吃喝享乐的地方！我不管她家里到底多有钱，这样的歪风邪气绝不能在校园里滋长！”
程楠翻出学生的家长联系簿，找到杨贝贝监护人的电话，问张晋：“要不您来打？”
“我打就我打！”
张晋输入手机号码，按下拨通键，屏幕上立刻弹出“校长”二字，吓得他赶紧挂断。
“打错了，怎么拨到校长那了？”张晋重新输入号码，才输了一半，校长的电话来了。
张晋立刻展露笑颜，按下接听，“校长。我刚才给一个同学的家长打电话，误拨到您那儿了。”
朔方想了想，问：“是贝贝出什么事了吗？”
张晋看了眼通讯录上的名字，杨贝贝。
“校长，您说的是杨贝贝吗？”
“如果张老师是找高一八班杨贝贝的家长，那是我没错。”
“……”张晋看着程楠，“那是我搞错了，我再跟班主任确认一下号码，打扰您了。”
张晋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抓着程楠的肩膀使劲摇，“你怎么不早说，杨贝贝是校长的…校长跟你们班杨贝贝是啥关系？”
“没听说有啥关系啊？一个姓杨，一个姓朔。”
“那为什么校长跟我说，你们班杨贝贝有事找他？”
程楠一愣，赶紧把校长的电话跟通讯录上的做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这－－”程楠把张晋拉过去，小声说，“既然校长没有说，我们就当不知道。杨贝贝的问题，你还是直接去校长办公室反映，你总不会真要把校长叫到办公室来，听你训话吧？”
张晋忙挥手，“算了，我还等着明年评职称呢。不就是小姑娘家喝个茶吗？谁规定上课不能喝水了。那个我还有课，先走了！”
程楠：“……”
趁着办公室没人，程楠又把那张名帖拿出来。如果说这位郁风少爷是杨贝贝的哥哥，那朔方校长不会也是她的哥哥吧？
－
下课以后，杨贝贝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米歇尔倒了杯红茶给她。
“您还在为刚才上课的事情伤心吗？虽然您的老师很失礼，但您的回答很漂亮，他最后无言以对选择了沉默。”
杨贝贝端起茶杯，“你说他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做错什么了吗？他的问题我都回答了，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的红茶？下次换成中国茶吧！”
“好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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