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告诉他。
比起半年前，戴星月整个人瘦了不少，脸色也更为苍白，听说是年后不小心沾染风寒，病久未能愈的后遗症。
方别不假思索道：“曲大少告诉我，他会保密你要走的事。”
“噗。”
刚喝饮料补充体力的曲杰喷了一地，用幽怨的眼神紧盯着方别。
这年头像这么会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上一个这种朋友现在坟头草得有三米高。
“我就知道。”戴星月白了曲杰一眼，而后才解释：“真是的，就是不想把场面弄得这么伤感，才不想叫你们来。”
“可我已经来了。”方别摊手表示很无奈的样子。
曲杰随口补充：“我也是。”
好几位前彼岸员工都露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他们一直有过猜测，像戴星月这种优秀的人必然跟其中一位同样优秀的创始人有着某种关系。
“真的不好意思，年后生了场大病，迟迟未愈，家里面不让我继续留在馆里。”戴星月解释了这半年迟迟不联系大伙的原因，“对不起，大家，本来是由我们一起抗的责任，害得你们身上的担子更重。”
“这可没我的事，要谢就谢方别，我们不在的日子，都是他一个人在做。硬是把那家快要倒的店给救活了。”
曲杰没有贪功，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自方别接手以后，体验馆的财务状况得到缓解，已经开始逐步盈利。
这下不止是戴星月，就连一众彼岸前员工都大为震撼，哪怕是他们装备齐全，人手充足时也未让体验馆起死回生，单靠方别一个人，又是怎么做到？
光是想想就能体会到其中的艰难。
方别仰着头微笑：“不算什么，运气好而已，这回能再见到大家其实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搞了半天，原来就我一个人不是后浪，
唉，你们怎么不早说，早亮身份牌我肯定就不努力了。”
来时方别也注意到了，戴星月这一身不同以往的打扮都是他不认识的牌子，少说五位数往上，头等舱机票，外国留学，从这些看来戴家的家庭环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别难过嘛，现在也不迟啊。”戴星月明显察觉方别低落的情绪，主动展臂过去：“来，姐姐抱抱。”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幻视，就在刚刚，端坐在行李箱上的某一个瞬间，她似乎见到了方别。
那个满脸惆怅不知所措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莫名让她心里难受。
以往的方别肯定会拒绝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环节，只是这次没有，僵直身子被抱住的那一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隐约闻到了一股香味。
再之后，却是记不太清了。
等到魂魄归位，隐约听见了大家伙告别的声音。
许久，直到曲杰推了一把他，笑称：“恭喜，你的清白没了。”
“呵呵。”
方别完全没心思理会他，再跟昔日的员工一一叙旧，大家似乎都还过得不错。
冷姐现在自己专门开了一间工作室，挣得只多不少。
小河加入了某家科技公司，线上线下一把抓。
至于那位心理学大师更是不愁找工作，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各行业精英，算上已经留学的戴星月跟不缺钱花的曲大少。
他也手掌一座死亡体验馆。
好像，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回去时，仍是他跟曲杰一路。
“我刚刚没注意，星月姐去哪留学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好像在东京。”
“东京？”
那似乎是专门生产都市传说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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