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辩论赛简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一个人对反方全体的战争...
九名紫镇寄宿学校的“伙伴”,他们的漠然超出了我的想象,没有一个人报名参赛,我和我临时搜索到的极有限的资料,便是辩论赛正方的所有组成部分。
我便是如此孤立无援地代表紫镇寄宿学校一方淹没在台上台下黑绮堡中学生学院的一片猩红海洋里(后来我弄懂了黑绮堡各大学院的校服制:中学生学院的院服是猩红色的,小学学院院服是茄紫色,大学学院的院服是香槟色)...
开场能想到结尾的一场必输无疑的比赛,我连简单培训都没有经受过,更深知自己不是巧舌善辩的主儿,我在台上丢尽了脸...
我就是正方的一辩、二辩、三辩和四辩...
正方一辩——我,发言一分三十秒;
反方一辩,发言一分三十秒;
正方二辩——我,选择反方二辩进行一对一攻辩一分三十秒;
反方二辩选择我,进行一对一攻辩一分三十秒;
正方三辩——我,选择反方三辩进行一对一攻辩一分三十秒;
反方三辩选择我,进行一对一攻辩一分三十秒;
正方四辩——我,进行攻辩小结,一分三十秒;
反方四辩进行攻辩小结,一分三十秒;
......
焦头烂额。
这八个一分三十秒像恶魔定下的无数闹钟在我脑间嗡嗡绕鸣,我愈是想抑制脸蛋儿胀红的程度,脸蛋儿就烧得愈加厉害;我愈是控制声音发出要洪亮、镇定,从我口里冒出来的话就愈语无伦次,像无数没精打采的音符跑了音、变了质,没头没脑飘散出来,不知道要被多少听众搪塞在耳外...
我不敢对视台下的众目睽睽,渐渐地,我让自己成为了一个世界,这里面只有我和我的目标...
辩论的局势开始扭转了。
现刻我也无法想象我是怎样像一名具有坚实后盾的士兵打赢这场“战争”的,尽管事实上在我的身后空空如也...
...“你刚才举证,黑绮堡的第三任主人,根据记载,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吸血鬼。请问这个记载是从哪儿杜撰来的?”反方二辩的辩论言辞开始带有明显的攻击色彩了。
“一本黑绮堡图书馆收藏的《黑绮堡发展简史》。”我说,并听见台下一片哗然,观众骤然陷入交头接耳的议论之中。
反方一辩似乎并不知情这本书的相关传闻,无关痛痒地继续追问,“请问这本书的作者?”
工具书我从不关心作者,昨天这本书拿到手后也没有注意过书的封皮和扉页,反方一辩的诘问提示我低下头,把《黑绮堡发展简史》从压在它上面的其它资料下抽出来,我才看到封皮上标记作者的地方赫然写着两个字——“管甸”!
管甸先生?那个紫镇寄宿学校的副校长执笔写下的这本书?
可,管甸先生是紫镇寄宿学校的校长,为什么要写黑绮堡学府的发展史啊?
我惊诧了,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念出这个名字...
“让她把那本书拿过来。”
第一排的评审团成员不约而同把目光聚集在了最左边,在最左边,有三个座席与旁人不相同,他们的桌椅高出其它二十厘米多。坐在这三个位置上的是两位女士和一位男士,因为距离的关系我看不清楚他们面容。
刚才的指示是坐在最左边靠拱形窗的那个中年女人下发的,她说的简单这一句话,话音、话色却让人听出了另一种警示性含义:“是谁把这本禁书解禁放进图书馆陈列架上的?”
主持辩论的学生会首脑示意我把书拿过去。
我生怕自己踉跄着下台,丢人现眼,特意稳了稳勇气才迈步过去。
当我走近第一排评审团,我认出刚刚说话的女士,她就是我来到黑绮堡第一天被关禁闭二十四小时后带我出来的那位。她的桌位牌上写着“学院督导”四个字。中间那位男士,鹰钩鼻子,扁圆下巴,左右眼大小不一致,右眼像个大衣纽扣一样圆,左眼却像属于一只睡不醒的加菲猫。他前方桌位牌上标注的是“学院副院长”几个字。副院长边上另一位女士,则是中学生学院的正院长了,长着一副十分明显的茄子脸。
忽然阶梯教室的门被一条胳膊粗鲁地推开,进来的人是老莎。
“安东尼奥先生,你的脸色不大好,你把世间的事情看得太认真了。晚安,命运,求你转过你的轮子来,再向我们微笑吧!”老莎又在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着不着边际的疯话,督导的脸绷得更紧了,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把他请了出去。
“这本书没收了。”这位督导像平空打雷一样在安静的气氛中再一次赫然发话,她的气质和言语带着与生俱来的震慑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哆嗦了一下,我当时看起来一定十分窘迫。
我把书递到那位女督导面前,可她只是直直的盯着我看,仿佛在用一种可怕的意念对我命令:把书放下...
我把书放到桌面,木头桩似的矗在那。
“你可以回去了。”谢天谢地,中间那位副院长发话了,我才像从被催眠中苏醒回神志,仿佛一个囚犯获得了自由般心里倏地松快下来。我返回了辩论台。
“刚才反方一辩提出的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学院督导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辩论赛现场。书被她带走了。真后悔没能多记下些书中内容在笔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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