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禁魂署。
两名女子正坐在正殿的门槛上嗑瓜子。若是朝露在,定要惊喜若狂,这不就是朝阳与朝月。
话说数十年前,她们与朝炎,朝云,以及朝月的狗子哈奇一同身死,四人一狗不到一个时辰内前后神魂离体,本是同行,也不知为何,走着走着,狗子与朝炎便不见了,到了地府,朝云直接进了轮回,而朝阳因与公叔昂的魂契有损,致神魂不齐,朝月确实因临死欲救她的狗子,强行断了魂契,导致神魂有损,二人便被丢到了禁魂署。
两人虽身死,但神识皆是元婴修为,进了禁魂署倒也无人敢惹,不凑巧禁魂署的典使时铮自称当年在下界曾受过朝阳恩惠,虽然朝阳表示自己活了五百多年,好人好事约莫做得太多,完全不记得了,但毫无疑问的,自此这禁魂署虽然是出不去,在里面二女也算是无法无天了。
可就是有些无聊,没有法身,也无法修行,长日漫漫,实在是有些心烦,那时铮倒是会卖乖,时不时的会打听一些儿女有兴趣的消息告诉她们。
然而,有些消息听了更心烦。
比如……
“小时子说他派人去看了,那原清泫元阳还在!!!”
快别说,这事朝月听着就心烦,你说朝露身为她大琼花宫的五宫主,勾搭一男人勾搭了十几年,那男人还是童子身,就问丢人不丢人!!!
然而自家妹妹总归是自家妹妹,不能随便嫌弃,只能嫌弃别家的。
朝月道:“那原清泫是不是男人,两人说起来勾搭有十几年了,光聊天?!!!”
这话一出,两人面无表情的对望一眼,叹了口气。
朝阳又拿出一包炸豌豆,两人继续吃。
鉴于两人已经坐在这里吃了一天了,朝阳捏捏自己的腰,问:“我是不是胖了。”
“少扯蛋!”朝月翻了个白眼。
两人连法身都没有,就是两屡轻烟般的神魂,顶多不过是比没修为的寻常神魂看起来凝实一些,吃东西就是个意思,这边丢嘴里,那边脚边上就已经又整整齐齐的堆好了,一包豌豆吃了八十年,胖的了吗?
虽说想了就心烦,但朝月还是忍不住说:“你说就算小五打小就怂,但当年她使坏给你和阿昂下药的时候不也挺利索的?怎么换她自己身上就这么墨迹呢?!”
“她怕。”朝阳道。
“怕什么?”
“当年我和阿昂可是被她逼得闭关三个月才出门,那原清泫可是一百二十多年的童子,她是怕躺下就起不来了吧。”
“怎么会!躺着完了可以站着来,干嘛总躺着。”
“我跟你说,有一年我跟阿昂去一个秘境,那秘境里面有一个冰窟,冰窟里有个寒潭,那寒潭应是有什么术法在里面,在里面爽死了。”
“还有这种事!你都没告诉我,我带狗子去啊!”
“阿昂火灵根你知道的,激动起来没注意,应是温度太高,那冰窟塌了。”
“我……”
朝月看着朝阳那一脸得意的模样,一时气结,没说出话来。虽说两人都困在这禁魂署,但终究还是不同,朝阳的公叔昂虽受魂契诅咒,要孤苦三世,但三世三百年顶天了,朝阳是有盼头的,只要出去就总能找到人,她家的狗子却是几十年来了无音信,真是心烦。
此时,时铮从外面进来了,站到两人面前,恭敬行礼,然后道:“近日总有人在大厅两位宫主的消息,今日竟打听到小的这里来了,听语气竟好似确定两位宫主在小的这里一般。”
朝阳闻言微微皱眉,问:“可知是何人在打听?”
时铮道:“小的问了,那边也没说,感觉应是上界天庭的上仙。小的没得到两位宫主指示,只与他说要回来查一查,并未直接回话。”
如此,朝阳与朝月对望一眼,都有些疑惑。
二人无父无母,自襁褓之中便被叶轻收做了徒弟,叶轻寿元尽了死后,便是五姐妹相依为命,除此之外,再就是公叔昂与狗子二人算是亲近人,怎会有上界的人寻她们?
朝月想想,说道:“怕不是何时结的仇人。”
这倒也说得通,毕竟琼花宫的仇人真是不少,朝阳便与时铮道:“那你便说我二人并未在你处,搪塞过去,以后但凡有人打听,皆不可漏了消息。”
“是。”时铮听了自是从命,然后便听朝月问:“今日可有何趣事说来听听。”
“趣事是有,但已过去好几日了,于两位宫主却是大好事。”时铮道:“五宫主奉天帝之命,不出两日的工夫便将俗世的瘟疫去除殆尽,愚民感恩的功德致让五宫主当场渡劫,五宫主身负杀孽太多,据说天道为五宫主准备了数百道天雷,然而那渊微如何舍得五宫主吃苦,将雷皆引到他自己身上了,那天雷厉害,渊微也不过元婴,难免吃苦,十九皇子在凡间时与他师兄弟情分深重,如何能忍,竟将那天雷给吃到肚子里了,如今被天帝禁足三百年,总归五宫主分毫未伤,如今已然进阶元婴了,贺喜两位宫主了。”
如此真是大好事,即便是惯来喜欢一副清冷模样的朝阳也是大喜,而一旁的朝月更是捧腹大笑,道:“那十九皇子怕不是个傻子,他好歹也当了几十年九还峰嫡传弟子,拿剑劈了那天雷也好,至少也威风凛凛,怎么会想到把天雷给吃了,天道定是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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