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抱定了击杀摄政王的心思,不要命似的往前冲。纵然千椎做了许多准备,也未曾预料对方竟然能组织起这么多人马。
战斗中的人越来越少,袭击马车的和保护马车的人,也渐渐变少了。
蒲茶依然听不见,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坐在这里干等。他们这辆马车太惹眼了,总会被人盯上,正当她要提醒侍卫时,侍卫却突然钻进来,对他们做了一个跟他走的姿势。
蒲茶扶着父母先下了马车,自己才下去,这样一来,就落在了最后面。
“茶茶,你去哪里?!”蒲夫人随着侍卫以及夫君躲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回头却见女儿没有跟上来,远远地对她做了个仿佛是“放心”的口型。
她想去追蒲茶,却被回过头来看的侍卫拦住了。
“别乱跑。”他轻斥。
“我女儿不见了!夫君,茶茶她没有跟上来!我们要快去把茶茶找回来!”她捉住蒲明臣的袖子,心慌意乱地说。
蒲明臣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果然不见蒲茶的踪迹。
“她去哪里了?”他也慌了,连忙四处张望,可哪里还有蒲茶的影子?
“夫人别慌,我这就去看看。”蒲明臣安抚着她,转身就往马车那边走,迈出去的脚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侍卫怒吼着堵了回来:“别回去添乱!”
“我女儿……”蒲明臣试图向他解释。
“刀剑无眼,你们乱跑我可管不了你们的性命!进林子里去!否则我先杀了你,省得被你们拖累!”侍卫横刀于他身前,丝毫不放松。
蒲明臣和夫人几番恳求,他都不为所动。
蒲夫人见状,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出了事可怎么办呐?方才她对我说了两个字,似乎是叫我放心,可我离得太远了,没有看清楚。”
“唉,且看天意吧。”蒲明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么短的时间,一定是蒲茶自己离开了,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眼下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是件危险的事。
作为父母,他们能做的,也仅仅是不乱跑,不给她添乱。
摄政王这边活着的人更少了。
蒲氏夫妇更加忧心忡忡起来。蒲明臣甚至探头去对守在外面的侍卫说:“你不用留在这里,摄政王那边更需要你。”
倒不是他不怕死,只是他很清楚,摄政王活着,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摄政王没了,他们也活不了。若是他们不幸葬身于此,说不定摄政王会因此对蒲茶有些许愧疚和怜悯,对她稍微照顾着些。
可侍卫只是回了他一句:“闭嘴!”
蒲明臣鲜少如此后悔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千椎渐觉吃力。远远瞧见这帮人时,他便派出人去,联络在附近的亲兵。
——他当然不会只带这么一点人上路。
朝廷腐朽已久,为了肃清乱局,这些年,他手上染了不少血,也为自己树立了不少仇敌。若他未离京城,自然不必担心有人能暗算他;一旦出京,必然成为许多人的目标,无论他如何掩饰自己的动向,也绝不可能完全遮盖得住。
因此他除了带着明面上的这些人,暗地里还布置了其他人马跟随,为了不泄漏风声,只叫他们远远跟着。
只是未曾料到,他选了仇敌最少的一条路,竟然还能遇到这么多人。
是他轻忽了。
这些年太过顺风顺水,连他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警惕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些。
援兵不知何故,迟迟未到。
人越来越少了。他们人数原本就比对方少许多,眼下即便对方也减员不少,对比仍是悬殊。
援兵若再不来,他兴许就要破天荒地逃一回了。千椎对战死沙场没有兴趣,皇座上那个黄毛小儿还嗷嗷待哺,他尚未完成大哥的嘱托,自然是保命最重要。
又要逃一回么?每次都要在这种不入流的人手上逃走,真是让人不爽。前一回是先贵妃,这一回还不知是哪个杂毛。
他倒是很感兴趣,朝中各族被他削弱成那样,到底谁还有能力,在这种地方组织起这么庞大的人马来对付他?
这些人显然是正规军,然而以他对各大家族的了解,这些人所使的招数和枪法,竟看不出属于哪一方。是他被人隐瞒了,还是有新的势力暗中崛起,瞒住了所有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十分危险。
他身边的人只余两个了。对方几次三番想诱他们去别处,但他们宁可负伤,也不肯离开主子半步。
而四周是数倍于他们的敌人。
林子里,蒲明臣一直苦苦恳求的侍卫:“眼看摄政王要撑不住了,你去那边吧,不必护着我们!我们是没什么用的人了,生死在天,可摄政王必须活下去,他是许多人的希望。”
“王爷命我护着你们,我不能渎职。”侍卫依然无动于衷。
只要摄政王没有收回命令,他到底也必须守在这里。
“愚昧!”蒲明臣实在忍不住,喝道:“你就不怕摄政王出事么?你要忠于主子,难道不应该先保全他的性命么?你这个愚忠的人!”
“主子不会有事。”侍卫忍了半晌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你有什么证据?”蒲明臣指了指远处:“看到了么?那么多人围攻几个人,摄政王再厉害,能撑得了多久?”
仿佛是故意要验证他的话,此时,恰有一支飞箭射入人群之中,直击向摄政王;而摄政王刚刚以己之力为部下挡下一击,根本来不及闪避!另一个部下受了伤,无法瞬间冲过去替他挡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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